《犹记春闺梦里人》是一部新出的短篇古代言情

发布时间:2018-11-01 08:39

江羡鱼顾南枢全文阅读

犹记春闺梦里人全文阅读

《犹记春闺梦里人》是一部新出的短篇古代言情小说,为网络作者容音所写,主角江羡鱼顾南枢。这本小说全文讲述了江羡鱼不懂,她已经决定退出成全他们,可顾南枢还是不愿意放过她,他屠她满族,那一日木岐山血流成河,满山遍野皆一片血红,这一场相爱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第一章 满族被屠

  江羡鱼曾以为她这一生再不会遇顾南枢。

  而此刻,他正站在她面前,手中的长剑正向下淌着殷红鲜血,刺痛着她的双眼。

  那血,都是她父母身上流下来的哀鸣;那剑,剥夺了木岐山上所有人的性命。

  明明是六月的艳阳天,江羡鱼却觉得冷,好冷,寒意无孔不入的钻入她的经脉中,她浑身开始发抖,抖得快要碎开。

  “顾南枢!为什么?”

  她不懂,木岐山与世隔绝,与他无仇无怨,他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

  顾南枢一身锦绣蟒袍,眼中再无昔日柔情,冷漠的俯视着她,“给朕活捉了她。”

  他的嗓音还是如此的清磁,她竟觉得陌生得可怕,眼角酸涩,泪水从眼眶中汹涌夺出。

  江羡鱼眼睁睁看着数十名侍卫气势汹汹朝她而来,若不是当初她为了顾南枢自毁内功,怎么会束手无策。

  她是药神之女,药神一族因制毒炼药成名,遭天下人忌惮,她父亲与世无争,甘愿隐居在这山林。

  没想到父亲却因为她落得如此下场,命丧黄泉,身首异处。

  如果当初她没有被顾南枢迷惑,将木岐山入山口诀告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江羡鱼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笑意中满含痛意,“木岐山其他人有什么错?我父亲又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连他们都要置之于死地?”

  血海中,江羡鱼的脸苍白得可怕,曾经娇美灵动的神采,现在只剩下一片惨淡和寡然。

  顾南枢如冰锥一般的目光扫在了她身上,“竟敢窝藏你这个药神之后,这个罪名就够他们死千万遍!”

  窝藏?明明是顾南枢放她回去的。

  把这罪名冠在那些无辜的人身上,顾南枢怎么会变得如此残暴?

  江羡鱼失神之际就被冲来的侍卫押倒在地。

  顾南枢飞身而来,一剑刺在了她的心头,鲜血染红了白衫,也刺痛了江羨鱼的心。

  “那你还在等什么!杀了我,就再无后顾之忧了不是吗?”

  细细的鲜血从江羡鱼的唇角滑出,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心口传来极致的痛楚几乎要将她搅成粉碎。

  “药神之女从小便被灵药滋养,你的心头血,听说喝了能长生不老。我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才让你信任我,杀了你,不就太可惜了?”

  顾南枢如鹰隼的目光中满含讽刺,一寸一寸刺痛了江羡鱼凉透的心。

  “你什么意思?”江羡鱼猛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不会真以为朕爱上了你?爱上一个善用毒物的妖女——”顾南枢轻轻哼了一声,阴鸷深沉的眼扫过她苍白的容颜,“笑话!你还真是个笑话!”

  他的话令江羡鱼的心猛然一抽,心口好似在猝不及防之间扎入一根细小锋利的针,疼得她狠狠吸了一口气。

  原来这一切,都是顾南枢的算计,而她,不过是他玩弄于股掌的可怜虫!

  江羨鱼心痛难忍,忍着喉间的腥色,质问道:“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设好的局, 为的就是让我放下防备,心甘情愿废掉内功,告知你入山口诀,好来取我的血?”

  话音刚落,便听到顾南枢漠然地看着她,“是又如何?”

  他咬字很轻,好似满不在意。

  仿佛承受不了,江羡鱼徒然向下跪去,膝盖处传来的钝痛恍然不觉。

  她只是紧紧闭着双眼,过了许久,才有一颗极大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了出来。

  顾南枢,你骗得我好苦啊!

第二章 心头血

  顾南枢将江羡鱼带回了皇宫,囚禁在阴冷潮湿的天牢。

  每日命人来取上她两碗心头血,刀尖划破心口的滋味,痛到灵魂深处,竟是心已麻木。

  她以为自己会死,却偏偏死不掉,顾南枢要吊着她这条命,耗尽她心头最后一滴血。

  江羡鱼至今都弄不明白,他于她的恨到底因何而起,直到她见到风光无限的宁云姝。

  宁云姝是顾南枢青梅竹马的表妹,当年她出山游玩,正巧遇上顾南枢微服私访,三人因此相识。

  可今日的宁云姝已不似当初温婉可人,就如同换了一副嘴脸。

  “江羡鱼,没想到你还有今天。你是不是还觉得枢哥哥会来找你?别再痴心妄想,你这个妖女,只会污了他的眼。”

  宁云姝一席讽刺的话说出来,江羡鱼不敢置信地瞪向她,指甲深深嵌进肉中,她浑然不觉。

  “是,我是喜欢顾南枢,可这有什么错,为什么还要骗我!我都已经归隐山林,为什么你们要屠戮木岐山,为什么!”

  痛恨交加的目光袭来,宁云姝却满意的撩了撩眉梢,下一瞬,她的手便狠狠扇在了江羡鱼的脸上。

  江羡鱼雪白的脸颊顿时红肿一片,唇角更是流下了猩红的血丝。

  “若枢哥哥不装作和你有情,骗你自毁内功,夺得入山口诀,枢哥哥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灭你们药神一族,将你抓回来?躲到山里,你这一身大补之血,岂不浪费!”

  看着江羡鱼脸上的血痕,宁云姝得意的笑了笑,用手帕擦了擦手,语气轻蔑道:“脏是脏了些,不过那心头血喝起来倒别有滋味。”

  他竟用她的心头血滋养着别的女人?

  江羡鱼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破碎开来,直至鲜血淋漓,她张开嘴想哭喊,却只能发出凄凉的呜咽声。

  “枢哥哥他爱的只有我,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他的皇后,与他一同俯瞰苍生,而你,等九九八十一粒血丸制成,也该下地狱了!”

  原来这才是真相……

  一股窒息般的痛楚在江羡鱼的胸腔中炸裂开来,蚀骨般的恨意将她的双眼染上一层血雾。

  “我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而你们却因自己的私欲,屠了木岐山,该下地狱的难道不是你们!”

  那个男人所谓的情深义重,不过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骗局!而她现如今竟还心存希冀,希望他再回头看她一眼,还真是说不尽的可笑。

  恨在五脏六腑穿梭横行,江羡鱼死死咬紧唇齿,身体里突然逼出一股灼热的力量,是残存的最后一丝内力。

  一阵阴风袭来,整个天牢中的烛火,齐齐熄灭了。

  黑暗中的宁云姝茫然四顾,目光落在江羡鱼身上时,竟有些惊惧起来。

  月光下的她满身脏污,头发凌乱,如同一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

  “江羡鱼我劝你不要再作孽,若伤了我,枢哥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刚落,一道寒风扑面而来,宁云姝被刮倒在地,摔得尾骨近乎断裂,她吃痛的惊呼一声。

  寒意急速将整个房间浸透,是不知何时赶来的顾南枢——

  “你这个妖女,竟敢对云姝下手,朕看你是不要命了!”

第三章 妖女

  天牢里的烛火又燃了起来。

  “枢哥哥,这个妖女还想要伤害我,你一定要替云姝做主啊。”

  宁云姝捂着胸口不停咳嗽,眉黛微蹙,柔得如一汪清水,让人心疼不已。

  顾南枢将宁云姝紧紧搂在怀中,眼中的心疼与关切,看起来格外显目,可转首看向江羡鱼时,柔情转瞬便化为了厌恶。

  江羡鱼凄厉长笑:“我的心头血还没有耗尽,你们怎么舍得杀我?”

  顾南枢狭长的双眼微眯,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心悸,“去请国师过来。”

  果然,顾南枢不会现在杀了她,但却可以折磨到她痛不欲生。

  江羡鱼缓缓闭上双眼,眼角滑落温热的泪珠,刺痛了她的神经。

  国师受命匆匆赶来,他说江羡鱼虽自毁了内功,可身体里还留有残余,用银针克制,兴许会有些效果。

  顾南枢将怀中的宁云姝送给赶来的宫女,“将宁姑娘送回去,免得被这血污了眼睛。”

  宁云姝被送走后,顾南枢身上的暴虐因子才展露出来,狠狠扼住她的下巴,阴鸷深沉的目光恨不能将她剥皮拆骨。

  “若你再敢伤了朕心爱的女人,朕就决计不会像今天这样放过你。”

  江羡鱼却还是不够死心,出声质问道:“她是你心爱的女人?那我了,你又将我摆在了什么位置?”

  “一个全天下都憎恶的妖女,墙角里的烂泥,还敢妄想?”

  顾南枢嫌恶地将她甩开,连触碰都好似脏了他的手,“行刑!”

  “是。”国师打开了木盘上的布袋,一排排细如牛毛的银针,看上去很是摄人。

  江羡鱼认命般的闭上双眼,只希望这一轮折磨快些过去就好,顾南枢却不要她如愿。

  “这些惩罚都是你应得的,睁大你的双眼给朕好好看着!”

  说罢,便狠狠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睁开双眼。

  银针扎破肌肤,深深埋入血肉,顺着经脉流入肺腑之中。

  起初只是有些疼,直至一根根扎入,最后疼得江羡鱼满脸冷汗,唇无血色,只能咬紧唇齿虚弱的喘息。

  恍惚间,唇畔溢出来三个破碎的字音,“为什么……”

  “江羡鱼,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云姝身患重病,你衣不解带床前伺候,装的却是假好心,竟敢在她药中下毒!”

  顾南枢眉心一凛,浓郁的杀气袭来,“你问朕为什么这么恨你?朕要将你加注在云姝身上的痛苦,通通还给你!”

  “用你的血制药,这是你欠云姝的!”

  江羡鱼闻言,心头宛如被利刃一刀一刀切割凌迟,鲜血淋漓。

  “我没有……”气若游丝的声音,还未传到男人耳畔,便被一阵微风拂散了。

  男人薄唇微掀,轻描淡写道:“手上既然扎满了,那就该腿了!”

第四章 心瞎

  细细的鲜血从她的唇畔滑出,江羡鱼死死地咬住嘴唇,银针与血肉融为一体的痛苦几乎要将她搅成粉碎。

  “怎么?就这么点苦你就受不了了?当初云姝因中毒全身溃烂,你可能想到她有多痛,朕又有多痛?”

  顾南枢眼中寒光凛凛,如同无数根冰锥狠狠扎入她的五脏六腑。

  “呵……”破碎的冷笑从江羡鱼的唇角溢出。

  “我若真想要她的命,她都不知道会死上多少回,等我回木岐山才污蔑我下毒,顾南枢,你的心当真是瞎的吗?”

  顾南枢却气得双目赤红,手指节捏的咯呀作响,满脸掩饰不住嫌恶,朝着她厉吼道:“还敢来质问朕?看来这银针还没有扎醒你!”

  国师领会到他话中旨意,手中银针猛地刺入她的身体中,丝毫不顾血珠翻涌,狠狠地扎了进去。

  “啊……”凄厉的尖叫几乎要穿透天牢的铜墙铁壁,江羡鱼好似耗尽了全身力气,闭上眼睛虚弱的喘息着。

  她痛苦的神情,却愈发让顾南枢感到快意。

  “你以为朕会可怜你吗?你这个妖女藏着什么祸心,别以为朕不清楚。你问朕的心瞎不瞎,朕还想问问你,一直装纯真善良累不累啊?”

  顾南枢眼中迸发出的冷意,寒化了江羡鱼的心。

  所有意念在她脑中奔腾冲撞,最后只余下恨意二字。

  “顾南枢,我拿我的命发誓,我从没有害过宁云姝,更没有骗过你!”

  “你的命?”顾南枢沉冷的声音拉长,盯着江羡鱼幽幽道:“你以为朕还会信你的鬼话吗?”

  顾南枢的声音异常的温柔,江羡鱼却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极致的冷意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布袋中的银针一根一根终于是见了底,江羡鱼终究是承受不住,昏迷了过去……

  江羡鱼是痛醒的,浑身上下撕裂一般的痛。

  她缓缓睁开眼,惺忪的视线范围内一切都是阴暗的。

  “羡儿……”天牢里忽地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拨动了江羡鱼心中最后一根弦。

  她骤然清醒,撑着身子想要坐起,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浑身痉挛。

  “不要乱动!”沈故渊连忙走上前想要扶住她,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江羡鱼忽的哑声急促道:“别过来!”

  她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早已没有了昔日的风采,任谁见了都会憎恶吧。沈故渊一个偏偏佳公子,她又何必污了他的眼。

  见她情绪有些激动,沈故渊只好驻足,心中却愈发担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伤得有多重,若不是有药神族血脉护体,你早就五脏六腑穿孔而死。”

  “我知道。”江羡鱼沉吟许久,终于抬头,“可这些都与你无关不是吗?你根本就不应该来这里。”

  国师大弟子深夜来见她这个被皇帝定罪的妖女,要是被天下人知晓了,他又该如何自处?

  江羡鱼要赶他走,沈故渊却固执道:“我来带你走!”

第五章 取血

  沈故渊望着江羡鱼,如炬的目光中带了别样的情绪,“我可以放弃现在的身份,带着你远走高飞,哪怕这一生都活在逃亡中,我也愿意。”

  “可我不愿意!”江羡鱼的面色骤然变得苍白,攥成拳头的手微微颤抖。

  沈故渊现如今是国师弟子,再往上一步,便是人人敬仰的国师大人,她不能拖累他,更不能毁了他。

  泪水从眼眶中汹涌夺出,江羡鱼却故作镇定道:“你走,快走,如果顾南枢知道你来了这,不仅我会要吃苦头,连整个国师府都要跟着受难。”

  她不能太自私,木岐山已经没了,这世间除了沈故渊还会惦念她,恐怕再没有别人了。

  “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走?”沈故渊似是不死心,他不信江羡鱼愿意在这永不见天日的天牢中,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江羡鱼眼底掠过一丝哀凉,“哪怕是死,我也不愿这一生活在永无止境的逃亡中。”

  可终究还是迟了,牢门忽的被人一脚踢开,“好一出郎情妾意的戏,精彩得连朕都忍不得想夸上一个好字。”

  顾南枢满脸阴鸷的站在门口,眼神冷得可怕。

  “国师的大弟子既然与这妖女如此难舍难分,朕就当发发慈悲,让你在这天牢里陪她如何?”

  江羡鱼心中猛的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击打了一下,脸色刷得一下变得煞白。

  江羡鱼情急之下开口道:“不是的。”

  顾南枢深邃的眼眸蓦地一深,面色愈发冷凝起来,“江羡鱼,你当真以为朕瞎了吗?”

  薄唇微掀,他的话好似一支利剑,将她的胸腔搅得稀烂。

  江羡鱼的面容如同碎裂的浮冰,“皇上说笑了,他不过是奉国师的命拎来取我的心头血。”

  “哦?”顾南枢的冷眸微斜,余光看着沈故渊,“沈弟子你来告诉朕,她说得可是真的?”

  沈故渊身形一僵,衣袖中紧握着的手早已青筋暴起,江羡鱼拿自己为他开脱,他不能,毁了她的好心。

  可,他又如何做得出来?

  “当然是真的。”江羡鱼面容凄婉,哑声吼道:“沈故渊你还不快动手,难道怕我的血脏了你的手吗?”

  空气愈发的凝滞。

  沈故渊最终还是拿起了桌上的匕首。

  从小被灵药滋养,江羡鱼的自愈能力很好,鲜血淋漓的伤口隔夜便恢复如初,可疼却是实实在在的,深入骨髓让她这一生也忘不掉。

  刀尖划破雪白的肌肤,鲜血从里渗出,火辣辣痛感席卷神经,拿刀的人手抖得厉害,抖散了江羡鱼支离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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