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程南橘姬无奢小说-帝位不保:妃生凰命吾为

发布时间:2018-12-04 16:32

程南橘姬无奢小说

帝位不保:妃生凰命吾为天全文阅读

  女主角叫程南橘男主角叫姬无奢的小说名字是《帝位不保:妃生凰命吾为天》,这是由网络作者词无用创作的一本古代重生言情小说。全文讲述的是前世她辛苦扶持姬无奢称帝,可在他眼中,她程南橘不过是养的一条狗!重来一世,她再不要爱上这个负心薄情的男人,她是程北枳,一个满腹算计的彻头彻尾的恶人!
  前因后果蒹葭隐约猜到了几分,见走远了不由得问,“小姐,明明你才是程四小姐,为什么那穆家小姐冒充你,你不但不揭穿还告诉她能证明你身份的秘密?”
  “你看身后的灌木。”蒹葭刚要回头,就被程北枳揽住了脖子,低声道,“用余光偷偷地看,别回头。”
  蒹葭瞅了瞅,不由身子一抖,压着嗓子说,“小姐,有人!有两个家丁躲在那。”
  “从我们进府他们就跟着,如果刚才不告诉她胎记的事情,现在我们早被那家丁拖走了,一个秘密换两条命,你换不换?”
  蒹葭呆了呆,小鸡啄米般点头,“换!”回了院子,程北枳就招呼蒹葭,“去给我弄些朱砂来。”
  自己便在书桌前坐下,提笔在宣纸上画起丹青来,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形状,待蒹葭取了朱砂回来,已经可以看出那形状如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
  “小姐画的这般好,栩栩如生那。”“给我拿个铜镜来。”
  程北枳对着镜子褪下自己一侧衣襟,露出半尺玉脂般凝白的肩头,笔尖蘸了些许朱砂,照着画样上的图案一笔一划的画在自己的锁骨下。

第一章 不过一条狗

  “来人,将程南橘压入天牢。”

  “我看谁敢!”

  程南橘抽出佩剑插于身侧,浮于面纱上的双眸凌厉,“姬无奢,你不要忘了这一世金戈铁马是谁把你扶上皇位,即便你不信我,难道也不顾及你我结发之情?。”

  “结发之情?程南橘你可配得起这四个字?”

  姬无奢鹰隼怒睁,随即轻蔑一笑,“若不是看你程家军尚可代我南征北伐,我早把你杀了!你,不过是我的一条狗罢了!”

  “狗……?!”

  程南橘猛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几道触目惊心的疤,“九子夺嫡,我为你挡下胸口一剑,你说你若为为王,我便终生为后。南蛮入侵,我挂帅出征身中剧毒,刮骨疗伤时你让我咬着你的手,说痛在我身你心若刀割。北伐战乱,我险些送命,你卸了我的兵符,说不愿再见我流血受伤离你寸步,你都忘了吗?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呵呵。笑话!”

  姬无奢鬼魅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程南橘,薄唇轻起:“虚情假意的几句玩笑话你都可当真?既然是狗,自然要喂上几根骨头,你程家铁骑骁勇,若不是你自愿交出兵符我哪敢抄东方家灭你程家?来人,给我拿下!若有反抗……”

  姬无奢顿了顿还是沉眸说出了那几个字:“杀了便是。”

  戏文里说帝王绝情,心狠,都是真的!

  侍卫蜂拥而至无所顾忌的将程南橘拖走,撕扯间面纱滑落露出她如蚯蚓盘踞沟渠纵横的脸,她拧着头看龙堂中面无表情的姬无奢撕心裂肺的喊,“姬无奢,你狼心狗肺!”

  漆黑牢房,惨叫声不绝于耳。

  硕大的老鼠穿梭过堆积在墙角的尸体中发出吱吱的声音,程南橘衣衫褴褛,雪肌上横七竖八的伤痕触目惊心但都不及她的面目可怖。

  她吃力的睁开眼睛,如获新生般望着蹒跚到她面前雍容华贵的女子。

  “姐姐,快救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程家也是被冤枉的!”

  程美玉轻笑,蹲下身来手指满是怜惜的拂过程南橘丑陋无比的脸颊“好妹妹,我当然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泱泱大姬,只有你肯相信我,姐姐,无奢不听我解释,你一定要帮我。”

  “可惜姐姐不能帮你了。”

  程美玉的表情狰狞起来,嘴角一翘肆意嘲讽道:“我总不能告诉无奢,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吧!”

  程南橘如雷灌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嘶哑的嗓音问:

  “你,你,你你说什么?”

  “妹妹能有今天,怎么说都是姐姐的功劳,我把你送到这里来又何来救你出去的道理那?”

  程美玉眸色一沉,一脚踢了过来正中程南橘怀中鲜血淋漓的躯干。

  “这是东方凌白吗?姬国金戈铁马的少将军!你说他被做成人彘的时候有没有些不习惯那?”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程南橘骤然抬起头来,颤栗着嘶吼,宛如发疯的野兽青筋暴起,吓得程美玉娇躯一震,扬手就是一巴掌,“你有这个本事,嗯?!”

  一偏头看到地上两具尸体,恶狠狠啐了口吐沫,“狗男女。一脸的下贱样!”

  “你住口。”程南橘推开程美玉,眼眶通红,牙齿几乎咬碎:

  “程美玉,他是我爹,也是你爹!你怎能杀兄弑父?”

  “呸!”

  程美玉扬手又是一巴掌,鲜血顺着程南橘嘴角流下。

  “我爹?呵?他还知道他是我爹?自从程府有了你,谁还记得我才是嫡生大小姐,我忍辱负重,就是为了今天,就是为了今天……哈哈哈哈!”

  “我要见姬无奢,把姬无奢给我唤来!”

  “呵。”

  程美玉一脚踢在程南橘的胸口,撕裂般的疼痛伴随她的身体猛然后退重重的撞在身后的墙壁,喷出一口黑血。

  “无奢不会见你的,他忙着给我准备封后大典。”

  程美玉猛地低头,指甲抠进程南橘的下巴,漏出狠毒无比的目光。

  “你凭什么命令我?此时,你不过是我手心里的一只蝼蚁!”

  “不可能,你骗我!无奢不会真这么对我!”

  “没错,我骗你的事情数都数不过来。但有一件事,我说的是实话,姬无奢本就不爱你,你不过是他手上的一颗棋,没用了就该弃掉!”

  程南橘气息微弱,她听到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刀捅进她的心坎里。

  “戏文都唱你风华绝代艳冠京都,说你是智勇双全的女谋士,也知你是仁义无双有求必应的活菩萨,可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本应是我的!你该死……该死!”

  程美玉手掐着程南橘的脖子,程南橘半垂着眼皮在程美玉的执念面前显得不堪孱弱,一字一顿的说:

  “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对我,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呵?报应?你怎知你如此不是报应!”

  “若是有来生,我定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程美玉猛然用力,只听到咯噔一声,世上再也没有程南橘这个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

  程美玉美眸含泪,甩了甩酸痛的手臂,长长的舒了口气,失声狂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天牢之中竟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第二章 我舍不得

  大雨倾盆,一声闷雷炸开。

  伴随着灿若白昼的闪电劈头盖脸而来,程南橘猛然睁开眼睛。四周的环境看下来如此的陌生可又是如此的熟悉。

  是凉城的舅舅家?窗外电闪雷鸣,程南橘试探下下床走到铜镜前,一记闪电劈下!

  整个房间瞬间亮了起来,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过二八年华。

  程南橘嘴角渐渐勾起一丝残酷而诡谲的笑容。雨下一夜,院子中落了一地荆桃。

  程南橘若有所思的望着满地碎花,突然一把扫把扔到她的身上。

  她吃痛回过头去,面前站着一位一脸恶相的妇人,叉着腰版喊道:

  “看什么看?给我打扫干净,要是地上还有一点碎花,今天早上不许吃饭。”

  正是舅母沈春花,不知什么原因程南橘六岁那年被送到凉城舅舅家,虽然父亲每月都给舅舅家不少银子,可是舅母还是饰她如眼中钉肉中刺,天天往死里虐待她。

  勉强留着一口气,就是为了骗下个月的银两。

  沈春花犹善假装,在舅舅穆行知面前就会装出一副贤良淑德对她视如己出的态度。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服气?在穆府白吃白喝还不干活?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不等程南橘反应,正房急急忙忙走出一名女子生怕错过了什么好事一般,年纪与程南橘相仿倒是一副伶俐相,程南橘认出那是表姐穆晴裳。

  穆晴裳紧拦住妇人笑道:“娘,南橘又不懂事了,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我这就让她扫干净。您莫动气。”

  见穆晴裳转身,程南橘一弯腰捡起地上的扫把,一股力气从掌心涌出来,程北枳和颜悦色笑道:“好,我这就扫干净,舅母莫动气。”

  穆晴裳一愣,一个巴掌空荡荡的停在半空。

  程南橘这看似轻巧的一弯腰正好躲过了穆晴裳抡圆胳膊抽过来的一个巴掌。

  母女两人都是一愣,当做程南橘侥幸的运气爆棚躲过掌掴,更疑惑的则是今日的程南橘吃错药了吗?竟如此顺从……“你爹说京城来了极重要的人,穆府上下都要做好接待的准备,我去别的地方转转莫要怠慢了贵客。”

  见沈春花走远,穆晴裳轻蔑的看着扫地的程南橘。

  “程南橘,你要怪就怪你娘,让你过这寄人篱下的日子。扫完地去把我房间里的衣服洗了。”

  “是啊,我恨死他们了,反倒是舅母和姐姐,才是我命中的贵人,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一辈子都留在舅母和姐姐的身旁侍奉。”

  穆晴裳眯了眯眼不禁喜上眉头,她就喜欢看程南橘低眉顺眼的样子,出身高贵怎么样?将军之女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她狠狠的踩在脚下。

  穆晴裳的面色倨傲,心情也是大好,“哼,见你今日如此识相,本小姐心情大好,衣服不用洗了。”

  “多谢姐姐如此心疼妹妹。”

  “房里的夜壶还没到,你去把夜壶到了吧。”

  程南橘眸色一沉,换了一脸笑意,“好,我这就去。”

  正转身的功夫,穆晴裳喜极,笑呵呵的插着腰说,“逗你的,你今日真没劲。”

  穆晴裳见程南橘逆来顺从,完全没有往日那股子的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拧劲儿,便觉索然无趣,去别处寻乐子了。

  程南橘看着她的背影,勾了勾唇。突然跑过来一个讨喜的小女孩是穆家二小姐,也是整个穆府中除了舅舅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姐姐,爹叫你去膳堂吃饭。”

  餐桌上舅舅笑意满满,沈春花还笑嘻嘻给程南橘的夹菜。

  穆行知最先开口:“南橘,这种活就交给下人做,你是程府的小姐,平日里怎么能干这种粗活那?”

  见穆行知嗔怪沈春花连忙跟着附和:

  “就是啊,南橘你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身份比晴裳还要尊贵那,这话舅母说了十几年你怎么就是不听。”

  沈春花变得知书达理,一点瞧不出昔日张扬跋扈的样子。

  这世界最可恨的不是表里不一的泼妇,而是满腹心机却不漏声色的蛇蝎女人!

  沈春花就是后者。

  “是吗?方才舅母可不是这么说的……”

  程南橘话留一半,饶有兴致望着沈春花,后者抽了抽眼角急不可耐道,“我方才说什么了?”

  那眼神在穆行知的角度瞧不出什么,而在程南橘的角度望去,怕是能吃人。

  程南橘欣赏了片刻沈春花的心慌和惊恐,从善如流道:

  “舅母说如今可不是平常时候,府上来了贵客不可怠慢,可不能让舅父丢了面子。南橘才亲自动手,舅母对舅舅和穆府可是事无巨细那。”

  沈春花闻言,紧攥着衣裙的手才缓缓松开,换了一脸笑意。

  “自然,你舅母如此温婉贤良,舅舅能娶到她都是舅舅的福气,南橘啊,舅舅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穆行知爽朗一笑捋了捋胡须,“你爹要来接你了。”

  沈春花一惊,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下,一听这摇钱树要跑,嗖的一下又提起来,连忙问:“这住的好好地,回去做什么?我可舍不得南橘。”

第三章 赐婚圣旨

  穆行知握了握沈春花的手怅然道,“我也舍不得南橘啊,可宫中下了赐婚圣旨,皇命不可违啊。”

  “圣旨,赐婚?”

  沈春花的眼睛唰一下子亮了起来,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所赐何人啊?”

  “自然是当朝皇子,以后南橘就是皇子妃了!到时可不要忘了提携舅舅。”

  沈春花细微末节的表情和心思程南橘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低头做娇羞状。

  “舅舅说笑了,舅舅舅母对南橘的养育之恩南橘没齿难忘!南橘哪都不去,就留在舅舅舅母身边尽孝。”

  “这孩子,竟说傻话,人往高处走,舅舅也想见你平步青云。”

  程南橘不置可否,这事儿她早就了然于心。

  穆行知皱了皱眉又道,“还有一事,程将军的书信中提到,程南橘这个名字不吉利,遂给你取了新名字,从今日起你便叫程北枳。”

  “正合我意,北枳也觉得这个名字更好些!”

  吃过早饭,程北枳顺着小道回后院,就看前面有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不由跟了过去。

  没走两步就听见对话声。

  “你父亲说赐婚的圣旨下来了!”

  “程北枳终于要走了?”

  穆晴裳摩拳擦掌雀跃不止,稍纵想到了什么似得突然惊呼起来:

  “娘,你说这程北枳回了将军府,不会把我们欺负她的事情说出来吧。”

  “哼。”

  沈春花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的点穆晴裳的脑门。

  “这个时候你想的竟然这等小事。”

  “你弄疼我了。”穆晴裳揉了揉脑门,“那娘是什么意思?”

  “赐婚皇子这等好事怎么能落到这个小蹄子身上,我呸!想我裳儿生的如此如花似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她合适多了,那个小贱人就该留在凉城干一辈子粗活!”

  穆晴裳震惊无比的把沈春花看着,“娘,你想做什么……”

  “自从程北枳被送到凉城,程家人从来没有来看过她,这都过去十几年了,谁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明日就是你爹的寿宴,不如……”

  程北枳一惊,正巧草丛中窜过一直狸猫,沈春花如临大敌,乱忙朝这边追了过来,“谁?给我出来!”

  程北枳连忙俯身蹲下,眼前草丛窜过了一直狸猫。

  穆晴裳才捏着嗓子说,“娘,你莫要大惊小怪了,哪有人啊,不过是只野猫。”

  程北枳逃脱后躲到房间里大口的喘气。突然房门被推开,门口赫然站着趾高气扬的沈春花。

  程北枳后退一步,明眸暗转,“舅母怎么来了?”

  “怎么?这穆府还有我不能来的地方?”

  程北枳灿笑迎上去。

  “北枳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舅母有事知会一声便是,那还用得着劳驾舅母亲自跑上一趟。”

  程北枳不是只有一腔孤勇,不会低眉顺眼,只是前生今世,她已经从死人堆爬了回来,一眼便能看穿,什么样的人可以踩,什么样的人却只能讨好,隐忍,运筹帷幄之后,才能直中要害一击毙命!

  “哼,算你识相。”

  沈春花啪的将一个锦囊扔到桌子上,“你去仓库了找找往年贺寿用的摆设,再去集市上买些松油回来!”

  “是。北枳领命。”

  沈春花逼近她,瞪大眼睛,“耽误了时辰,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这就去。”

  沈春花愣了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本来想拧这个死丫头两把,竟然还没找到机会那丫头已经跑出老远,不禁有些烦闷。

  程北枳一出门就暗暗腹诽,买松油?还真是迫不及待想烧死我,让你的女儿去顶包?眼中硬生生溢出一丝寒意来。

  抬头忽见一位女子披麻戴孝的跪在路上,面前放着一张草席。走进一看,才知草席中包裹着一具尸体,隐隐发出了些恶臭。

  女子旁边还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卖身葬父。

  程北枳微蹙眉心走过去。心中猛地一惊,心像是遭到一记重击。

  跪着的人竟然是上辈子忠心护主的丫头蒹葭,她二话不说就拉起蒹葭把银子塞到她的手上。

  “葬了你爹,然后你跟我走。”

  回来的时候正见沈春花一脸谄媚的送走一行人,程北枳一眼就看出是宫里的人,为首的似乎是位皇子,只是光看背影还辨不出是谁。

  这会沈春花已经盯上她,阴阳怪气的喊道:

  “程北枳,是谁给你的权利?什么乞丐叫花子都给我领到穆府来?”

  蒹葭吓得肩膀颤抖紧抓着程北枳,程北枳甜美一笑,“舅母,绸缎庄的孟老板托我给您带句话。”

第四章 胎记

  沈春花的眼底掠过一丝兴奋,却一仰头爱答不理的问,“他说什么?”

  “说是舅母定的那批锦缎到货了,劳烦舅母闲暇时去定一下衣裳的款式。”

  “别在这瞎晃,还不赶紧去把寿宴用的摆设理干净!”

  沈春花恶狠狠的瞪了程北枳一眼,嘴角却抑制不住的上扬,隐约带着些春意。带着丫头一步三摇的走远。

  看方向,应是去了孟老板的绸缎庄。

  程北枳伏在蒹葭耳旁低语了两句,两人便笑的花枝烂颤。

  再一抬头,程北枳如遭雷击。指甲嵌入手心而不自知,本能的用怨毒的眼神把两人瞪着。

  迎面而来的一对俊男靓女,女的自然是她的表姐穆晴裳。

  而这个男子,正是七皇子姬无奢!

  他身着一身黑色玄袍,宽袖窄腰尽显华贵,狭长凤目轻垂,嘴角笑意潇洒,他生来英俊,见过他的女子十有八九逃不过他的情关!

  之前的她就是这般,初见姬无奢惊为天人,便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多看一眼,都觉得有些恶心。

  见程北枳挡住去路,穆晴裳眼神闪过一丝惊慌,转身对姬无奢蜜意一笑。

  “无奢哥哥不如随我去后花园一游?”

  姬无奢点头,嘴角浅含一丝宠溺,“好,一切由程四小姐安排。”

  程四小姐?难不成穆晴裳已经迫不及待开始冒充她了?既然如此,那做妹妹的自然要成全姐姐。她勾了勾唇角,直面迎了上去。

  “姐姐这是忙着去哪?后花园的风景哪里比得过前院?”

  穆晴裳果然慌了,妄图把姬无奢挡在身后,程北枳都觉得可笑,姬无奢身高八尺。岂是一个女子能挡住的?

  “程……穆晴裳你又出来胡闹,还不快回去。”

  穆晴裳使劲对她挤眉弄眼,脸上姹紫嫣红也煞是好看。模糊想起上辈子她就是被这句话吓住,逃命似的跑走。还被关进柴房里,险些烧死!

  她完全无视姬无奢的渡步到穆晴裳面前,“姐姐说得对,晴裳就是要胡闹。”

  程北枳亲昵的挽起穆晴裳的手腕,感受她手腕的颤抖不由盈盈笑开,“听爹说姐姐要回京城了,妹妹好生羡慕可又舍不得姐姐,自然是要来啰嗦咐两句。”

  穆晴裳一愣,迷茫的看着程北枳,任由她把自己拉倒一边。

  程北枳见姬无奢没有跟上来,才伏在穆晴裳的耳边低语,“姐姐莫担心,妹妹自幼被程家抛弃,是舅舅舅母养育北枳,对程家早就没了感情,对北枳来说穆府才是北枳的家。”

  “你什么意思?”

  “姐姐不是想替我回程府嫁入宫中吗?妹妹自然愿意成全姐姐,只是……”

  “只是什么?”

  穆晴裳急切的皱了皱眉。

  “虽然我自幼养在这里,可是姐姐不知道吧,妹妹的身上有一处胎记。”

  “什么?你有胎记,在什么地方?”

  “三言两语说不清,今晚你来我房间找我,我自会详细的告知于你。”

  “好好好,暮色时分,我去找你!”

  程北枳勾了勾嘴角,声音大了几分,“姐姐不要忘了妹妹就好,妹妹先行告退,不打扰姐姐会情郎了。”

  穆晴裳娇羞一笑,推了推程北枳,“讨打,叫你瞎说。”

  程北枳从始至终竟一眼都未瞧过姬无奢,姬无奢却看着程北枳的背影愣了愣神。

  前因后果蒹葭隐约猜到了几分,见走远了不由得问,“小姐,明明你才是程四小姐,为什么那穆家小姐冒充你,你不但不揭穿还告诉她能证明你身份的秘密?”

  “你看身后的灌木。”

  蒹葭刚要回头,就被程北枳揽住了脖子,低声道,“用余光偷偷地看,别回头。”

  蒹葭瞅了瞅,不由身子一抖,压着嗓子说,“小姐,有人!有两个家丁躲在那。”

  “从我们进府他们就跟着,如果刚才不告诉她胎记的事情,现在我们早被那家丁拖走了,一个秘密换两条命,你换不换?”

  蒹葭呆了呆,小鸡啄米般点头,“换!”

  回了院子,程北枳就招呼蒹葭,“去给我弄些朱砂来。”

  自己便在书桌前坐下,提笔在宣纸上画起丹青来,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形状,待蒹葭取了朱砂回来,已经可以看出那形状如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

  “小姐画的这般好,栩栩如生那。”

  “给我拿个铜镜来。”

  程北枳对着镜子褪下自己一侧衣襟,露出半尺玉脂般凝白的肩头,笔尖蘸了些许朱砂,照着画样上的图案一笔一划的画在自己的锁骨下。

  蒹葭托着腮在程北枳身旁坐下,“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你画的这是火凤凰吧。”

第五章 这是好色啊

  “自然是做个胎记糊弄穆晴裳。”

  “啊?小姐,原来你没有胎记啊。”

  “我确有胎记也如我画的这般,只不过不在这个地方而已。”

  红日西沉,第一缕霞光初染。

  穆晴裳来了,和她一同来的还有沈春花。沈春花本来还有些许的怀疑,程北枳这个丫头莫不是傻?这等的好事也愿意拱手让人莫不是有诈?可想来程北枳自幼蠢笨执拗,如此到也想她赌气时会做出来的事情,加之穆晴裳把后院中程北枳说与她听的那一席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沈春花,她才放下那颗心不疑有他了。

  沈春花一进屋就拉起程北枳的手,“北枳啊,舅母竟没想你如此深明大义,竟然将此等秘密告知晴裳,你放心,今后你在我府上,舅母一定视你如己出,好好待你。”

  “舅母客气了。”

  程北枳似笑非笑的点头,把图样递给沈春花,心中哂笑,如若她一直留在穆府,又怎能骗过穆行知?若是此事败露,沈春花能有好果子吃?怕是早就找好了壮丁,要将她置于死地了。

  “这是什么?”

  “我胎记的图样。”

  程北枳笑了笑露出一个肩膀说,“舅母就找个刺青师傅,着朱砂刺上去便是了,在锁骨以下的位置。事关紧急当下便去吧。”

  沈春花睨了一眼,眼神中有些许疑惑,穆晴裳如获至宝,不由分说的拉着沈春花往外走。

  沈春花回身问:“你莫不是在诓我吧?”

  “当然不是啦舅母,若是诓骗你,我不提便是,何苦多此一举那?”

  想程北枳说的有几分道理,沈春花便拉着穆晴裳急急匆匆从后门溜了出去。

  程北枳招呼蒹葭今晚一同躲到偏房过夜,蒹葭应下来,让程北枳等在偏房,自己去搬被褥过来,去了许久未归,程北枳担心就出门寻她。

  刚一出门,就见两个壮汉凶神恶煞般挡住了去路,程北枳反身就想跑,却被两人按了下来。还是没能躲过被丢到柴房的命运。

  “别喊了,给我安静一点!”家丁不耐烦的讲程北枳绑起来,丢到一堆柴火中间,还不停的往她身上浇松油……“你们干什么?”程北枳大喊,那家丁却嘿嘿一笑,“自然是送你上路,只有你死了,晴裳小姐才能真正变成程四小姐。说来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程北枳明眸暗转试探着问,“沈春花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你放了我。”

  没想到两个家丁相视一眼,眼神中生出一丝下作,嘿嘿笑着,“这可惜沈春花不单单是给了我们钱。”

  坏了!程北枳一惊,家丁便摩拳擦掌的抓住了她的腿,“你虽命不好,可却生了一幅好皮囊,如此上路还真是有些可惜,不如让我们兄弟两个过过瘾再送你上路!”

  程北枳窦然睁大眼睛,刚踢开其中一人,却又被另一个家丁骑到身上,刺啦一声撕破了衣衫,不禁崩溃大喊:“区区女色不过一时痛快!我姿色平庸哪里比得上穆家大小姐,你们放了我,我把她送到你们面前来。”

  啪的一巴掌抽下来,家丁淫笑不止,见那半露香肩,肤若凝脂更是凶神恶煞的骂,“老实点,大爷玩舒服了,一会让你死的痛快些!少蒙我,你虽是粗生粗养,却生的比那刁蛮的穆家大小姐水灵多少倍,吃了你,大爷这辈子也够本!”

  这不是图财,这是好色啊……

  “你不要一个人独吞了好事,这可是我的主意。”

  那人生怕落了后,也猴急的冲上来撕扯程北枳的衣衫,眼见就露出肚兜来,程北枳明眸一转媚笑如斯,“男女之事你情我愿才有意思,大爷这般粗鲁,让小女子想寻些情调都不能那!”

  突然,那两个家丁一顿,眼里更是迷乱,笑意也淫荡了几分。

  下一秒那两个家丁竟然一头栽了下去,蒹葭红着眼眶,两只手各自举着两根木棒声泪俱下的喊,“小小小小小姐……”

  程北枳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神赶紧把家丁推开,整理一下衣服,用力的抱了抱吓傻了的蒹葭。

  “小姐,我是不是杀人了?”

  “你做的很好。”程北枳拿过蒹葭手中的木棒朝着那大汉头上又敲了两下,直到鲜血直流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手来,这柴房密闭性很好,即便是里边烧的灰都不剩,外边也看不出丝毫破绽,想必是沈春花为了作奸犯科特意准备的。

  “你带着火折子吗?”

  “带了。”

  蒹葭慌乱的递给程北枳,手抖的不成样子,抓着程北枳的肩膀怯生生的说,“小姐,我们快跑吧。”

  “跑?跑到那里去?”程北枳苦笑,“跑不出程府就会被沈春花抓回来。不跑!只要拖到明天晚上寿宴我们便可翻身了!”

  “啊?”蒹葭吓傻了,结结巴巴的,“可他们醒了怎么办?”

  “死人永远醒不了!”程北枳把蒹葭推出去,将火折子打开丢到松油上把门一关,用铁锁锁上才躲在一边喘着粗气。

  两个人找了个无人打理的院子躲起来,半夜沈春花亲自看了柴房落锁才放心的就寝,第二天一早便兴高采烈的把穆晴裳送上了去往京都的马车上。

  蒹葭苍白着一张脸,晚上程北枳拉着她混到寿宴中才回过神来。

  阴谋的开始,若不是波澜不惊,就一定是声势浩大。

  程北枳立于舞台正前方,她的脸庞被淹没在斑斓的月色中带着一丝神秘和疏离,如同命运不可见的漩涡,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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